
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兒子的疑惑與抉擇
2024-12-17
認不出細佬來
今年五月底的一個晚上,太太要入急症,馬上通知「細佬」,即崙崙的弟弟,他比哥哥年少六歲,盡快從公司趕到醫院探望。他抵達時媽媽已認不到他,她意識模糊的,固執又重覆地伸脚到地板,要離開輪椅,我則把她的腳放回原位,說: 「No(不要),no(不要).」大家都重覆著。我與細佬都同意,媽媽就是常常這樣的堅持己行。
媽媽終於入了病房,直等到醫生前來說明一切,才知道她得了急病,也是重症,要換掉全身的血小板,療程需時以星期計,且得馬上盡快轉往總醫院,亦已聯絡到該院的血液專科,對方也預備接收此新症,轉院前需再做一次CT掃描。
決定留守
晚上十一時,輪到太太做掃描,我與細佬陪行,在路途中,細佬告訴我,原本他計畫在暑假後遷出,現在要改變計畫,留在家中。轉院時我駕車往總醫院跟進,細佬先回家休息,翌日再來。
凌時向西行,路上冷雨飄澪,幾無人跡,來加國後未嘗過,不太真實。到醫院時血專科主任簡述了療程,並提問救不了時,還延長生命否? 我倆曾商量並已決定,毋須延長,直接轉告了主診。
醫院凌晨四時騰出一間房,充當深切治療用,此時太太雙目已發呆,不能集中。就在這短短一百四十分鐘之內,天人永隔。細佬得悉後趕到,怎麼這樣便走了個媽媽,算是什麼意思?!
過多過重的障礙
他一生至此,難關一個接一個,後者又重於前者,他四歲左右能意識到哥哥的特殊情況,後來續步識别其所引發的生活困難,爸媽的勞苦,爸爸的重症,康復,更重的症又到,換肝後來的是腦創傷,致傷殘不能工作,過兩年得急性抑鬱,要生要死,可能是腦創傷後遺症。再兩年才平定下來。然後爸爸的支柱倒下,我與他都殁了至親...媽媽及妻子。
這以後,他問了幾次: 「人生是否要經歷這麽多?」做父親的,確也要問一問上主這是為何?阿仔決定與爸同住,日後還有時間兩仔爺分折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