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四腳朋友的朋友
2025-05-19
我胆囊癌病癒後,立志做義工,陪狗散步,十五年後,因另一病患而終止,八年後卻能重新聯絡當日的義工朋友,有緣重聚。
我從二零一五至一六年底,在華人社區報《松鶴天地》(後改名為《中僑新天地》),撰寫一個專欄,名為「四腳朋友」,主要講述我在保護動物協會,從事義務工作的見聞,我的工作是陪狗散步(遛狗)。
我由二零零二年初開始遛狗,至二零一七年初因腦創傷而止。我遛狗是因為喜歡親近動物,但家庭條件不宜養猫狗,加上二零零一年初,切除了膽囊癌後,萌生一種念頭,就是趁自己健康及體力能及的時候,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自幼酷愛動物,尤其是聰明及多表情的物種,狗比猫更多表情,所以更愛狗。其實最愛是猿猴類,但沒有人養在屋裏。爸媽生了七名子女,養大六名兒子,剩下的精力不多,爸更堅守養子不養動物的底線,直到六弟也讀小學的時候,媽媽始養了幾隻小鳥。我小學時曾養蠶蟲,結婚後養金魚。
移民後我與太太生活奔波,無暇養寵物,後來發覺崙崙懼怕所有的動物,連三歲的小孩向着他跑,他也會不知所措,尖叫起來,如此我家更容不下寵物。所以我常渴求能親近動物。
二零零二年在高貴林市的保護動物協會(簡稱協會)報名,參加了一個早上的訓練活動,跟隨有經驗的義工遛狗後,星期日便遛狗去也。第一次遛狗時,給一隻中型瘦犬拉扯了我個多小時,一名男路人謔笑: 「似乎是狗遛人。」我的筋骨肌肉,酸軟了數天。
我愛上遛狗的活動,「初戀」很快便變成「熱戀」,四處尋找市政府的狗隻收容所,以及非牟利的動物協會,申請做遛狗義工,除高貴林市外,足跡及温哥華,本拿比及楓樹嶺。比較義工的服務質素後,本拿比排名第一。
剛巧細佬需要做義工,獲取時數,方能中學畢業,二零零七年中,我倆一同往本拿比協會報名及受訓,並由暑假起,每周末載他往協會一起義務遛狗, 直至下一年的暑假中期,完成作業為止。
為了記錄遛狗的時數,遛狗後我在家中走廊牆壁上,用鉛筆寫下日期、時段、狗隻名字、品種及特徵,至今記錄仍在牆上。那時協會收容的多是大狗,我與細佬遛得最多的狗隻,血統不論純雜,包括狼狗,洛威拿,比特犬,赫斯基犬,馬士提夫犬,浣熊獵犬,日本狗...等等。
每周末送了太太上班後,我便往遛狗,享受一星期中最愜意的時間,然後在公園吃午餐,返温哥華接太太下班,一起在三時三十分到宿舍,接崙崙外出吃過不停,一直吃到晚上八時,送回宿舍,緊湊而又雀躍的度過周末,一直到二零一七年初腦創傷而停止。
其間認識了一班十分愛護動物的義工,當中約有十人一直恆常出席,勤快及用心。而義工領隊是一名退休女士,專業為律師行行政經理,她按個别狗隻的狀況及需要,訂定當天的活動行程,提高了義工的知識及能力,改善狗隻的行為及增加被領養的機會。
在認識她的十年中,親睹她初心沒變。二零一六年中,她在家摔了一跤,似無大恙,豈料半年後診斷為腦癌末期。二零一七年一月下旬,我曾往醫院探望,未果,不久我也入了院。我因無法完全康復,不能上班,也做不了義工。
有幸二零二四年尾(近八年後),與同一班義工從新聯絡,甚喜,有感而書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