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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2023年3月21日

被封為逃犯

2024-12-9


換肝在凌晨進行,小姨得知後,摸黑到已關大門的總醫院探望,摸了門釘,太太從最接近醫院的酒店趕往接應及安慰,為此我一直銘感於心。


自二千年起,我因不同病患常出進醫院,我們住得老遠,太太又不擅駕車,為方便照顧,有必要時她便租住醫院隔鄰的酒店。換肝那星期冬雪初飄,她常要獨步寒夜,腳履薄冰,面向前路,心情忐忑難言。


看護男女有别


我在深切治療部 ICU ,因手術及強力麻醉藥之故,仍迷迷糊糊,但記得有兩名男看護,助我轉身,整理牀鋪,及送我作 Xray 檢查時,均孔武有力,強似拆骨,我只能盼望着女看護接手。


女看護温柔心細,但後來還是責備了我。原因是那條入肺長喉令我不舒適,下意識我用手改正口部的接駁位。護士小姐們多次叮囑我莫再動手,不然傷了聲帶,以後發不了聲。我屢勸都忘,終惹怒了她們,不過還是沒我奈何。


病人發脾氣


有一回,只覺有兩只手不停的搓我垂放在病牀邊的左手,弄得我不耐煩,突然之間我甩開那雙怪手,爭扎反抗(我有潮洲怒漢之風)。頓時多了幾名看護,有男有女...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


醒過來後,發覺動彈不得,給綁住了,非常無助。房間明亮了一些,一名女看護行到我右側,用英語輕聲的問: 「陳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我點了頭,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後,那組護士,稱呼我為逃犯。


多個月後覆診時,發覺護士小姐不停的搓我左臂,找位置插針,才知道那晚錯怪了女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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