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我感覺到自己在思想
2025-1-31
我在髗骨放血兩周後覆診,向手術醫生報告康復進展,其中最感覺明顯的是,每當我動腦筋時,我馬上感覺到血液有節奏地揼往左腦上端。尤其是看文件,書報等東西,不論中文或英文,不到幾行文字,左腦上端便開始痛楚,不能再讀下去,嘗試休息一會後再讀,頭痛重來,這現象維持近半年。
當醫生聽到我的描述時,馬上面掛笑容,瞪眼的對我說: 「你能感覺到自己在思想?...」其實我倒是沒有如此理解,但很可能我是第一個作如此報告的病人。醫生說電腦掃描顯示我髗內仍有些微滲血,但不要緊,不過要馬上停用薄血藥,即兒童阿士匹靈,滲血會自癒。而我康復情況理想,可回復受傷以前的生活,不用再覆診,由家庭醫生跟進便可。我與太太高興的離開醫務所。
但看不下文件,如何上班?當時每天 晚上十時後,整條右臂由上至下,到手掌,總會出現十分鐘左右的輕微痳痺,像有電流通過一樣,而且無法郁動手臂。幸這時段無須駕車,人還在家中休養。這狀況在個多月後停止了。
但整體上,單是體力及精神便喪失了近四分三。短期內一定是不能上班,這狀況會維持多久,我沒有把握。太太最大的顧慮是,以我的受創狀態,是絕沒有可能在工作上恢復到受傷前的水平,短期內的表現應該更加不堪,如此便必定影響自己及團隊的工作進度,同事又能配合及忍讓多久?我自己若常要戰戰兢兢的工作,必阻慢我身心的康復。萬一被要求離職,對我的打擊會很大。
其實由九零年初全職工作,到年尾便知道崙崙患了自閉症,一家的生活多了許多限制,起居安排,情緒,精神,體力,經濟都是勉力而為,太太必須在家先照顧崙崙,我需要長期兼職維持生計,期間因勞成疾多次,支撐到這一刻,心力早已所餘無幾,真怕若不再爭取喘息的機會,再出差池,屆時便回天乏術。
只剩下一條路,申請僱用我的工作機構的就業傷殘保險罷,於是人生又揭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