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摔了那一跤
2025-1-14
二零一七年二月三日周五晚被送往急症室,那天大温一直下大雪,晚上還約了同事在温市酒樓賀年,及送行一位離職的同事。我冒著大雪,小心翼翼駕着棍波車,沿一號公路西進,提早抵埗,酒樓內卻冷清清的,沒有一個熟人,六點後也一樣。慣性的致電太太申訴,她著我問同事弄清楚。我照辦,卻得不到答案。太太再來電,叫我馬上驅車回家。雪下駕悶車,終安全抵家,那晚不久之後,便由兒子安排,送了我入急症室。
後來方知當晚我問了另一個不干事的群組,對方不明所以,致電我太太詢問何事。原來飯局因大雪已取消,並在當日早上以電話及電郵方式通知。其實我的腦袋及身體已失靈,只記着原來的信息,沒再核實。後來同事告訴我,那天我工作報告上的字體窄了一半,內容千篇一律。
其實我在早一天周四取 車時,我十隻手指已不協調,從腰間取匙,開軚盤鎖,到發動引擎,用了十分鐘。再早一天,我突然問太太如何使用傳呼機。之前在公司做月結報告,比平常用多了幾倍時間,最後還遺漏了傳送檔案。
入院前兩周左右,小兒子已察覺我沒有如常在睡前看書,並提早睡覺,却沒有恢復精神。我與太太多年因「捱(挺)慣了」,把疲勞看成是是生活常態,沒有絲毫警惕。
做放血手術的醫生查問下,才記起在二零一六年底聖誕節前數天,我跌了一大跤。我倆廿一號晚往温市中心觀賞燈飾及逛市場,步往市場,穿過酒店露天樓梯,下行轉左出行人路之際,右腳踢中離地上拱一吋的石屎板,人馬上自動伸出雙手,如泳手撲入水中一樣,腦海中「嘭」的一聲躂在硬地上,左臉碰地,頭震了一震。
坐地定神,脱下手套用手掌自我全身檢查,那天因極寒,我身穿長褸,戴手套,頭戴俄羅斯帽,帽兩側下垂的布料,保護了面頰,因此全無外傷,只是新配的眼鏡左邊玻璃,碰花了一點。確定無骨折,無血流,活動自如後,便往市場去了。往後數天,留意是否有惡化跡象,無痛、無腫、無虚脱頭暈等等,便安心等過年。
原來在左邊臉撞地時,質地如豆腐的大腦,劇烈晃動,我又正服薄血藥,減低血栓塞的風險,微絲血管爆裂,開始滲血,日子有功,逼近了地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