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腦創傷
2025-1-10
成年後的人生旅途中,我隔一段時間便遇到一些障礙,後來與太太共同挺進,之後兩名兒子也加入同行。有數次離人生終點不遠,有幸在最後的一百公尺折回。
這趟我以為自己是中風,也如此告訴親友。後來細看報告才知道,這傷患稱為 「髗內出血」,是頭髗骨與大腦之間的地方注滿了血液,持續增加的壓力殺死腦細胞,直至大腦完全封閉了臚骨下方的三個洞,人便死亡。家庭醫生事後告訴我,因傷患是外力做成,不會復發,可安心休養。
二零一七年二月初凌晨後替我操刀,在頭髗放血的醫生來到我牀前,當時病房內還有另外三名病人,他一邊把手術工具放到牀邊的移動餐檯上,核實我的身份後,對我說(英語):「許多人死在這裏...」之後替我由頭至上腹鋪上手術布,太太當時在房外守候着,醫生招她進到牀的另一邊,詢問她 我何時跌倒,太太最初回答:「没有。」後記起聖誕前我跌過一交,醫生聽後,答:「有可能。」「若再遲來,可能救不了。」那天與手術當晚相差四十多天。
我正感到頭頂左上方有點冷之際,說時遲,醫生已在我頭髗鑽了一個小洞,護士馬上熟練的在洞口駁上膠管,連結一容器,大小如超市內的蜜糖膠樽。我看着近黑色的血液注滿容器,人開始覺得清醒了許多。全程大概十分鐘,不久開始覺得凍。
周一早餐,我開胃的吃,之後換了房,續觀察,決定無須開腦,周三出院,兩周後覆診前照電腦掃描,頭髗仍有些微滲血,醫生看報告後,答不要緊,以後停服薄血藥,不用覆診。
事實上,我已因此喪失了至少六成執行工作的能力,回不了工作崗位,要申領服務機構的傷殘失業津貼補險,一直至去年十一月尾,足六十五歲為止,那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