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grateful that I work and learn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hən̓q̓əmin̓əm̓ and Sḵwx̱wú7mesh Nations in Burnaby and on the ancestral and unceded lands of the xʷməθkwəy̓əm (Musqueam), Skwxwú7mesh (Squamish), Stó:lō and Səl̓ílwətaʔ/Selilwitulh (Tsleil-Waututh) Nations in Port Moody

威士拿的小湖在哪?
原作: 2004-08-31
重寫: 2025-11-14
移民加拿大之後,第一次有興緻出埠遊覽,是往威士拿。
1989年9月,剛從香港探親回來,心情不太好。主因是想到在港的親人,經歷在東方那震驚世界的大事後,無法不面對八年後政權替換的現實。我倆只能抓緊當時放寬的移民資格,申請至親移民加拿大。
當時加國由保守黨掌權,穆朗尼任總理,接納未婚成年子女,以家人身份,隨父母移民加國,為此,至今我仍心存感激。
因已立意在加拿大定居,回加後,我倆帶著未及三歲的崙崙,四處遊覽散心,聽聞威士拿為旅遊勝地,決定前往。
我記得往居所附近的汽油站,購買該鎮的地圖,豈料店員答覆威士拿只是一處景點,不設地圖。那刻我完全不理解這解釋,最終,只憑一張公路地圖,指引我一家三口沿西温哥華,向北挻進。
那時我只有大半年的駕駛經驗,平常車程不超十公里,所以當汽車踏上99號高速公路北進時,我已開始緊張及膽抾。
當時的海天公路南北方向,都只得一條車道,不少路段沿峭壁建造,路窄彎多,上下起伏,迂迴曲折,一條如長龍的車隊跟在後頭,我額頭冒汗,只顧聚焦駕駛,駛至雙車道時挨右,讓別車「趴頭」,無暇欣賞風光。
我駕着那部美國陳年大水牛,奮戰了兩小時,挺過最艱難的一段路程,抵達威士拿的前哨,訪客資訊中心。我倆已極感自豪,其實當時再沒有勇氣北闖,與旅客村及大酒店均緣慳一面。
查詢過後,沿路北上,在一十字路口,西北角為油站,西南角為一小座旅館,西轉越過民居,很快便是一個湖,香港大鄉里出埠,一眼驚見世外桃源,太太穿著薄風褸,坐在一條橫放在湖邊的長樹幹上,崙崙躺坐在棗紅色的嬰兒車內,我用菲林拍了些照片,存留至今(2004年),崙崙也差不多十八歲。
每逢看這些照片時,總若有所思,因為那日命運的巨輪早已轉動,崙崙仍未被診斷為自閉症,
我們三人因緣際會的獨留加拿大,記掛著在港的親人,期盼著他們的到來。
十五年後的暑假,我特意要重覓那片湖邊青草地,但記憶已模糊不清,幸好油站及旅館位置仍在,不過桃花人面已全非。
閒置的青草地已成了兒童遊樂場,長樹幹不見了,陋宅換成市值百萬的豪華獨立屋,前後院的草坪整齊精緻。住宅區內還有個私人大高爾夫球場。
迎著2010年温哥華冬奧的來臨,威士拿必定欣欣向榮,我們決定,盡可能每年到此地度假,見證它的發展,2011年冬奧後,再到此一遊回顧,應該挺有意思。